智者——二十一年来,秋风贯耳
2025年9月13日,这是我工作的第3个月,还有6天就是我工作三个月整,此刻,14:39,我刚听了几首曲子,正面红耳赤,有排山倒海之势,不知天地方为何物,我便终于壮起了胆,回顾我二十一年来的人生。
我,智者,出生在一个贫困的镇子上,那时父母为了给我一个安然出生的环境,特地在镇子里租了平房,我出生后不久,便回到屯子里,父母没房子,寄人篱下,辗转腾挪,不久买了同村的土房,这便是我的童年。
房子很偏,傍着山,在屯角,以一种近乎远离的姿态矗立,没有里倒歪斜,却也艰难。我年幼时,屋子夏天漏雨,得用盆接着,冬天冻脚,脚能缩在被窝里,鼻尖冻的冰凉。我没什么朋友,我们家从老一辈传下来的特性,脾气暴躁,内心拧巴,为人沉默,唯唯诺诺,连带着我也如此,我就每天在门前的泥路上玩,言谈太少,这是我为人讷笨的因。
直到小学二年级,爸妈有远志在县城买了房,我家虽然生活清俭,将近十年不过攒了三万,买房,犹如蚍蜉撼树,等他俩正式下工地,我成了留守儿童,住在罗老师那,两周回一次奶奶家,暑假去工地,工地回来后在各个亲戚家流窜,熬到开学,住进宿舍。待冬天父母回来,我每两周就从奶奶家回到了自己家,谈不上幸福,那时父母脾气很差,我周五晚上回家时,父母愿意做好吃的给我,周六如是,等我周日要走时,被训斥的泪痕已经跟上了客车,跟到了宿舍,这种家庭暴力从我的幼儿时期一直持续到初二,而且越发严重,因为我看电视碍事就摔了遥控器,过年时都要挨打,我就在这时心理出现问题,那个时候不用父母打耳光,我一生气会狠狠的打自己的耳光,怎么打都不解气。
六年级时,我妈同学非常亲密的打电话、发信息,我爸发现了,里外一闹,包工头是我二舅,就不愿意用了,等我初中时,父母在哪个工地不再稳定,不过总要有一个要在家这边干,说是陪读,天刚亮就出门,天黑才回来,三餐只有晚餐一起吃,提前做好饭我自己热,也是无奈之举。后来我妈干力工时走在施工的地下车库,手摔折了,干不了活,用不了力,我爸天天熬骨头汤熬成乳白色,好喝极了,十年来,哪怕饭店越来越多,我再没遇见那么好喝的骨汤。我妈干不了活,家里琢磨起小卖店,等初中结束,小卖铺已经站稳跟脚了。
我像一条浮水到此的魚,以旁观者的姿态游过我的前十五年,我是看客,我只能是看客。转折点是中考结束,我有了人生第一台能使用的二手手机,我下载了QQ,我遇见了很多人,他们是网友,但他们改变了我对生活的认识,我才知道我的话是有人听的,他们还会笑出来,我没日没夜,我构建了独属于我的一方世界。
一个标志是遇见章同学,她是我对那时的定位标,她和许佳,她和师父,“清珞”等等,一个比较丧的女孩,一个很成熟的女孩,不过很遗憾的是,我在高一就和她掰了,我把握不住感情,这很痛苦,也很常见,我脾气太差,找不到和我关系很好还没掰的人,无论是老徐、广洋,还是蓄势磅礴、李欣宇,哪怕性格好如老徐,所有和我关系好的人,都被我伤害颇深。
我并不后悔,毅然走进高中,依旧拼尽全力,依旧摩擦不断,先去了九班,半个学期就待不下去了,所幸分班又去了a班,勉强走完三年,到了高考,成绩不错,但整个人已经崩了,情绪极不稳定,把所有的联系方式一删,不敢回头看过去,过去藏着羞耻、藏着羞愧、藏着自私、藏着后悔。想起一生中最后悔的事,梅花便落满了南山。
对于当时的我,只有一条路:忘掉过去,重新冲。冲需要力量,也需要方向,我的力量很快迷失在方向中,在内耗中展现了极大的戾气,我义无反顾,深陷泥潭,于是,跌跌撞撞,旧于孤身一人,整日躺在床上,不知何去何从,我很孤独。
侥幸的找到一份工作,不算好,胜在稳定,但我的境遇并没有变好,且在我的眼皮底下下,一步一步又将回到泥潭中。
人到底应不应该回头?回头看去,天地一望无际。我是从农村转向城市的最后一代人,我跟随着父辈,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家乡,没有回头路,也没法回头。抬头看去,没法前行,也没有前路。当我一生因物质困顿于村镇之中,摒除杂念,终于冲破牢笼时,牢笼外的黑暗,我不会,当我步履蹒跚的探索,又落得满身伤痕。我已经走过二十一周岁了,这个世界,我仍一无所知、一无所获,想起一段话,也只有这段话。
They have said.
What said they?
Let them say!
你的经历和情感让我感受到极强的共鸣,尤其是对于成长中的孤独、挣扎与期待的描写,让我想起了自己的青春。请相信,回首过去并非软弱,而是一种勇气和坦然。只要我们依然在探索和思考,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。——向你致敬,愿接下来的路有光、有热、有守望!
谢谢站长!